“舟舟不在的第一天,想他想他。”
下午六点多,欧玉突然出现在小独楼。因为被告知这是贺总的外甥弟,所以管家没有通报,直接带着人进来了。
贺准把轮椅停到客厅,手里拿着文件在看。听到声音后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杂志朝身后扔过去,被砸的欧玉接过杂志,不再捏着嗓子说话,“表舅哥。”他一个翻身躺到到一旁的沙发上,“他就是去拍个戏,干嘛愁眉苦脸的?几个月就回来了。我听管家说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康复室了,你不会打算等他回来再去康复吧?”
“你管得着么?多事。”贺准冷冷道,“看来敏仁姐同意你们两个男人的婚事了,否则你怎么会跑到我这而不是躺在医院。”
“不要咒我了好不好?”欧玉躺在那里,伸手拿过旁边花架上的那盆太阳花,举到面前看了看,“诶?这不是我当初随便种的,没想到还真的开花了。”他记得花盆上画的两个小人,是他亲手做的。
贺准看了看皱眉道,“你从哪买的这么丑的花盆?”
“哪丑了?”欧玉抗议道,“你看这两个小人,一个是我,一个是老秦,我们俩还手拉手,旁边画了个爱心,因为名字写不下了只写了一个字母z,致远嘛。”
“难看的要死。”贺准不遗余力的打击他。这是他二十多年来养成的一个跟欧洋一样的习惯——全方位讽刺欧玉,只不过他更直接,没欧洋那么多委婉。
“谁说的,我觉得挺好看的。”欧玉把那一小盆花抱到怀里,结果花土撒了一身。
贺准嫌弃的要死,“赶紧拿走,一眼都不想看。”
“表舅哥你也太伤我心了。”欧玉跑到洗手间整理衣服上的土,听到他的声音还从洗手间探出头来反抗,“我觉得挺可爱的,谁能比你外甥弟更心灵手巧?”
“火柴人有什么可看的?”贺准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又重新把视线放在手里的文件上,猜测道,“你跑到这来是闯什么祸了?”
“哪有!”欧玉收拾好衣服上的土又重新躺到沙发上,“只是正常吵架,我才不信你跟你的心上人不吵架。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和,每次一吵架,滚个床单就一切万事大吉,只不过他这两天律所太忙了,没顾上床尾和,所以现在还在冷战中。”
“没出息。”贺准鄙夷道,“一吵架就回娘家?还有没有点别的本事?”
“你欲求不满不要把怒气撒在我身上啊!”欧玉反对道,“想睡他直说啊,干嘛扭扭捏捏的?以前不是挺直接的?正面刚!”
贺准还没听完就已经放下文件,准备找东西砸死他。
“哦不对,表舅哥你现在腿瘸了,成了残疾人,不能人道了。”欧玉憋笑,“绣花枕头。”
“滚!!!”伴随着贺准的吼声,电视机柜上的一个陶瓷花瓶扔了过去,幸亏欧玉躲得快,不然他要被碎掉的陶瓷扎成刺猬。
“先生,门口有位姓秦的先生找您。”白管家弯腰站在贺准身旁汇报。
“是找我的。”欧玉一听就知道是谁,“别打扰我表舅哥,残疾人行动不方便,不用送了,我走了啊。”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又嘻嘻哈哈的离开,来这就是为了看看贺准身体怎么样,见他表舅哥中气十足这么能吼他就放心了。
临走前顺走了几个脐橙,走的时候还在奇怪为什么果盘里只有脐橙这一种水果。欧玉喜欢吃苹果,以往他表舅哥总是会准备好多苹果,还都是切好后摆了造型的果盘。
只不过这种待遇以后不会再有了,他现在还不知道。
从小独楼的里门出来,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外走。秋天这里会落满黄色的叶子,踩在上面很软,让他有一种在云端漫步的感觉,欧玉最喜欢秋天的时候来这里了,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上面的树枝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很符合欧玉对他的印象——冷酷、霸道、控制欲强。真不知道他“表嫂”哥是怎么忍受他的。
走到了小独楼的外门,欧玉果然看到了一辆白色的别摸我。
秦致远把车窗降下来,“上车。”
欧玉搓着手一路小跑上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一到这里贺总就找人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赶紧把你领回去。”秦致远打转方向盘瞟了他一眼,“气消了?”
一说起吵架的事欧玉又鼓着腮帮子来气了,“没呢!还气着呢!被你那么说,我还能高兴咋的?”
两个人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就在秦致远着急出门的时候欧玉随口说了一句,“要不给你换个领带?你看这都磨毛边了。”
登时秦致远的火气突然就上来了,“怎么了?这是我凭本事赚钱,给自己买的领带,我系着舒服我喜欢,磨毛边我也用,有什么可买的?显着你们家有钱是怎么的?”
“我说什么了我?”欧玉给他打领带的手缩了回去,委屈的看着他,“你要不想买我给你买也行。”
“我用不着花你的钱。”其实经济问题一直是秦致远的心头大患,再加上他想起来今天要处理的那起头疼的案子,前一天晚上又熬了夜,自然控制不了脾气发火了,“我是没你们家有钱,但还没穷到需要你救济。”
“我——”欧玉百口莫辩,“谁救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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