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
“看上去应该是杀伤力极强的‘杀敌者’子弹,”这位武器专家说到一半,还怕人不理解,又十分人性化地补充道,“就是那种初始就有极度高温混着从虫毒中提取并花费大力气仿制的高腐蚀性化学物质的子弹,能瞬间钻入虫族外壳直达体内然后的自动产生爆炸。”
然后意犹未尽,“据说这个子弹特别贵。”
陆由:“……”
小组其余几人:“………………”
年轻人一脸身在梦中的表情:“我、我还活着?还是你们死了?”
他可是在虫族的嘴里啊,一枪爆头还要准确避开他的身体,这到底是多神奇的准度和力道?
“呸!别放屁!”陆由毫不留情地拍了年轻士兵的侧颈一掌,恶狠狠地说,“你死我死没关系,刚才可是老大在救你!难道他也死了?!——对吧,老……”
大字卡在喉咙口,陆由转过身,脑门儿上开始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我亲哥呢?”
怎么说着说着人就没了??
“秦上将刚才就走了……”那位理智分析情况的中校慢吞吞地说。
陆由:“???”他急了,丢下年轻人,像个没头的苍蝇,“他去哪儿了?我还有事情没说!必须马上通知他!”
中校指着一个方向:“那边。”
“我们走!”陆由雷厉风行地迈着步伐,立刻向中校指的地方跑去。
身后一批人,反应迅速动作灵敏,一个个风一样呼啸跟随……
……
苍凉的山路两旁,被突如其来的高温摧折的植物以及有了干枯的颓态,灰色的石头似乎都被所承载的枪支爆发出的高温融化,看上去有些塌陷。
而那里终究只剩下一杆笨重的狙击枪,开枪的人已经离去了,枪口还袅袅地散发着屡屡青丝……
“K,启动探测系统,再次寻找同源能量波。”黑色军装的上将盯着不远处的枪支,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压抑某些情绪。
“上将,对方已经开启了屏蔽仪,无法再查询。”有个声音不知从何处出现,在有些沉重的氛围里缓缓浮动。
秦翊沉默着站在原地。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被母亲救下的一只猫。
母亲爱猫,可将猫地伤养好后,却终是将野猫放生离去。
他也曾不理解问过:“为什么要放她走啊?”
“她不属于我。”年轻的女士眉眼弯弯,有些孩子气地说。
“是你不喜欢她吗?”
“当然喜欢,所以我想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如果在选择之后,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那她就真正属于我了。”
秦翊觉得,贺渝就像那只离去的猫。
可最终母亲的猫来到了母亲的身边,而秦翊却不知道贺渝会不会再回来……
陆由少将赶到的时候,秦翊正站在距离枪支两米外的地面上出神。
这位大大咧咧的猴子少将顺着老大的目光看向了地面上余烟袅袅的狙击枪,咋呼了一声:“五百米射程的枪已经违规了吧?!”不过转念又想,这武器的主人应该就是刚才救了他们的人,于是十分没有原则墙头草两边倒地补上一句,“但是多亏这位兄台把这把枪带进来,不过人呢?”
后面有人拉了他一下,粗神经的陆由才发现,他的亲哥,脸色好像不大对劲。
黑色军服的上将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上一次见到他这么沉默而严肃的时候,应该还是两年前虫战最严峻的时候——他们十九军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
只是刚才他心太大,没察觉这一点。
“你指的是谁?”秦翊瞥了陆由一眼,说,“枪是我带进来的。”
陆由有些摸不着头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震惊道:“那是谁开的枪?不对啊,只有五百米的射程,远了100米狙击镜就已经看不见了,这人——这人在盲狙啊?”
冷汗都被惊出一身了好吗?
这句话翻译一下,不就是这位射击的兄台运气好——不,使他们几个运气好,没被子弹无眼中伤?
这可是真·子弹无眼啊!
虽然联邦各大军校远程狙击专业的教科书上的确有对盲狙进行一系列理论解释,长篇大幅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个专题,而年少轻狂的专业学生们也曾经锲而不舍地追求过。最后终于将那一个专题关于盲狙地条件总结压缩为以下几点——
1.精神力要高(这是必要的)
2.经验老道(这也是必要的)
3.运气非常×n的10086次方得好(这一点很重要)
注:没有3一切不成立。
总之陆由他们那届远程狙击专业的学生都放弃了。
“一代不如一代。”
这是多年前,秦翊送给这位陆由上将的话。
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
在陆少将的咋咋呼呼里,秦翊插着腰轻轻点了点皮质的腰带,好像有些难以排遣的浮躁。
忽而,秦翊的目光微动,他疾步走向了狙击枪边,枪体支架下的石头上残留着一点点有些干枯的血色。
AIR类型的枪支后坐力都很强,想必是震裂了贺渝左臂的伤口,而他仓促之中随便地将血迹抹去,于是不经意中留下了着一点点干涸的痕迹。
可要知道,贺渝的纱布之厚几乎已经可以用层层叠叠来形容,即便如此还是有血液滴落下来,伤口究竟裂成了什么模样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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