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天刚蒙蒙亮，尹皓在睡梦中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
他嘟囔了一句准备蒙头继续睡，却突然摸到了一只有些冰凉的小手。
“哥……”
他挣扎着睁开眼，好半会儿才透过窗帘外熹微的日光看清面前的黑影。
尹梓扬皱着眉头，眼眶湿湿的，嘴唇有些干，颤着声唤他。他的手是冰的，脸看着却有些烫。
尹皓心里咯噔一惊，瞬间醒了大半，“怎么了？”他直起身去撩尹梓扬的头发想看清他的脸，对方却往后退了退。
“我不舒服。”尹梓扬低声喃喃，声音像黏了蜜似的软。
“哪儿不舒服？”尹皓上下看他，发现他正揪着自己的衣摆使劲往下扯。
“是肚子疼吗？”尹皓说着就去抓他的手。他却吓得蓦地后退，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
尹皓感觉哪儿不太对劲，于是一把将他拽到了自己跟前，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他的上衣一拉——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尹梓扬赶紧甩开他的手，又扯下自己的衣服遮住睡裤上那高高隆起的一块，委屈道：“哥，我好奇怪。”
“你晨勃了？”尹皓松了一口气，眼角带笑地看他，“做什么梦了？”
尹梓扬不说话，垂下眼不看他，羞愧地咬着唇。
“以前没试过？”尹皓的语气里有些惊讶。
尹梓扬不太会骗人，只能深深低着头。他的心扑通扑通在跳，血气一股脑地往头顶上涌，蒸得眼眶红红的，脸颊有些烫，看起来就像是被尹皓说得害臊了似的。
“哥。”他使劲揪着尹皓的袖口，没有碰到他的皮肤，抬头颤着声问，“怎么办……”
尹皓撇过眼不看他，哑着嗓子道：“你回去揉揉就好了。”
尹梓扬摇头，手足无措地站在他面前：“我好难受。”
他使劲揉着裤腿，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他看出了哥哥在犹豫，于是鼓起勇气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指头。
“哥……”他轻轻晃了晃尹皓的手，抬起眼睛看他。
他泛红的嘴唇微张着，看着有些干，水润的眼睛在暗淡的房间里像起了雾，看不真切，直觉像一场梦。
尹皓觉得自己这会儿肯定是还没睡醒。
“那你上来。”他沙哑的声音从昏暗的角落里轻轻传来。
于是尹梓扬脱了鞋，乖乖爬上床坐在了尹皓的对面，离着一些距离，懵懂地看着他。
“靠近来点。”
尹梓扬又爬过去了些，见尹皓仍旧向他招手，便大着胆子扑过去一下搂住了哥哥的脖子，像抓住了悬崖边上最后的稻草。
尹皓轻轻拉开他，扯过他的双腿放在自己身体两侧，让他就这样坐稳了。
这无防备的姿势让尹梓扬莫名慌张了起来。他抬头看着尹皓，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尹皓安抚地顺了下他的头发，低声问：“你真的不会弄？都这么大人了。”
他摇头，眼睛不敢看他。
尹皓呵了一声，抓着他的手腕往后放，让他在床上撑住了。
尹梓扬拼命咬着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在意识到哥哥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光是听见尹皓的声音脑袋就要爆炸了。
这样的场景他不是没有想象过，只是在真正发生的时候又恍惚地让人不敢相信。
“哥……”尹皓的指尖伸进了他的裤带。冰冷的触感让他陡然一惊，下意识抓住了哥哥的手腕。但一对上尹皓的视线他又马上丢盔弃甲，松了劲嗫嚅道：“你轻点儿。”
尹皓的手心随即包裹住了滚烫的他。他羞赧地捂住了脸，压着声音喘息，连呼吸都在颤抖。
“我就教你一次，你学着点。”
尹梓扬仿佛听见哥哥在低声喃喃着什么，但他的耳边却全是粗重的喘息，膨胀着侵略了他所有的意识。他把头深深压在尹皓的肩膀上，使劲揪着他的衣领，指尖用力到泛白。
“哥，哥……”他下意识地低声呢喃，像是要在从混沌中找到哥哥的方向。
“嘘。”尹皓拍着他的背，娴熟又温柔地动作着。
他的呼吸急促了，他蹭着尹皓的颈窝拼命摇头，他紧紧抠住了尹皓的背。
那一刻，尹皓摁住他的脑袋把浑身颤抖的他压进自己的怀里，直到他渐渐停止了痉挛，因为窘迫而开始抽噎。
尹梓扬有些恍惚，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挂在尹皓身上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神，任由尹皓在床头抽了纸巾帮他清理。
过了会儿尹皓轻轻把他推开，他这才抬起通红的脸望向哥哥。
尹皓的表情也有些怔。他失神地捧起尹梓扬的半边脸，撩开他的头发去看他泛红的耳廓。
尹梓扬一动不动地任由哥哥注视他，只感觉被哥哥看过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
这时候他的心里莫名萌生了期待，下意识朝哥哥靠近了些。结果下一秒尹皓便推开了他，顺手把一张纸巾盖在了他的脸上。
“回去洗个澡吧。”尹皓的声音有些疲惫，嗓子嘶哑而干涩。
尹梓扬这才想起什么，转头抓住了正欲下床的哥哥的手腕。
他看见哥哥的睡裤上若隐若现地隆起着。
“哥，你**？”他欣喜地低叫道，不由得激动起来。
尹皓冷静地抽回手，用力弹了下他的额头，“你看错了。”
“哪有……”尹梓扬揉揉脑袋，扑过去就要摸他，却被尹皓瞪了一眼：“回去。”
哥哥好像真的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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